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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逝世60周年之际,BBC记者贝尔亲访斯大林 和希特勒的出生地—-格鲁吉亚的哥里和奥地利的布劳瑙。她发现,在大独裁者的故乡,当地人处理这一“历史问题 ”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从某些方面来看,你可能很难找到其他两个更加迥然而异的小镇:格鲁吉亚的哥里和奥地利的布劳瑙。
哥里位于高加索山脚下,市内到处可见苏维埃时代修建的破破烂烂的公寓楼。2008年格鲁吉亚和俄罗斯战争期间俄军入侵留下的伤疤依然依稀可见。
哥里很穷。“三九”天,退休老人仍然靠帮人停车赚点小钱。
相反,布劳瑙是一座安逸的奥地利小镇,中世纪风格的镇中心保存完好。
穿过离主要广场不远的茵河(莱茵河的一个主要分流),你就会置身于德国的巴伐利亚,这是欧洲最富裕的一个地区。
但是,哥里和布劳瑙也有一点共同之处:他们都因为镇上一位最臭名昭彰的儿子而驰名世界。
阿道夫·希特勒于1889年出生于布劳瑙;约瑟夫·斯大林早10年出生于哥里。
希特勒出生后三年在布劳瑙这栋房子中度过
“请回斯大林”
一名格鲁吉亚人告诉我说,“你要是拿斯大林和希特勒相比,这里有人会很生气。”
“他们把斯大林看作当地的英雄,打赢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世界的格鲁吉亚男孩儿。但是,其他一些人—-特别 是亲西方的人憎恶斯大林,他们说斯大林是镇压格鲁吉亚独立的血腥独裁者”
我说,“我并不是要给这两个人划等号。我只是很好奇,希望了解每个小镇是怎样面对历史遗产的。”
在哥里,有关斯大林的争议改变了小镇的容貌。
许多年来,哥里的主要街道“斯大林大街上”,高高地耸立着一尊斯大林塑像。但是,在2010年,亲西方的格鲁吉亚总统米哈伊尔·萨卡什维利决定将其拆除,惹怒了许多当地人。
今年39岁的雷拉给我端上一杯茶,说,“我小时候,曾经骑着自行车绕着雕塑转圈儿。”
她给我看了一张1950年代斯大林塑像的照片,她把照片存在手机上。她说,“我们需要请回斯大林塑像。”
雷拉的愿望就要实现了,部分原因是因为格鲁吉亚的政局的变化。去年,萨卡什维利领导的政党在议会选举中被“格鲁吉亚梦想”联盟击败,该联盟 希望修复格鲁吉亚与俄国的关系。
几星期以前,“格鲁吉亚梦想”执掌权力的哥里地方政府为重新树立斯大林塑像拨了专款。
这一回,斯大林塑像不会重返“斯大林大道”,而是要被安放在哥里主要的旅游景点“斯大林博物馆”。博物馆建于1957年 ,至今原貌保存完好,仍然是纪念斯大林的一个圣地。
哥里广场的斯大林塑像2010年被拆除
“房东不同意”
在布劳瑙,有街道被命名为“希特勒大道”?这简直不可思议。
希特勒的出生地是一所修建于17世纪的客栈。客栈没有任何标记。与希特勒有关的记号只有便道上的一块石头,上面刻着“永远不要法西斯,永远记住死难者”,并没有提到希特勒的名字。
镇上一位官员告诉我,“我们想过,在房子上挂块儿匾,说明历史事实。但是,房子的主人不同意。”
他压低了声音说,“房东很难对付。希特勒这个话题也很难对付。”
布劳瑙人也分成两个阵营,一派认为应该更加公开地讨论希特勒,另一派则希望这个问题最好永远消失。
一位当地人告诉我说,“希特勒在这儿出生,我们没必要有负罪感,我们不需要为自己的家乡道歉。”
但是,当地历史学家福劳利安却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说,“虽然希特勒只在这里度过了三年,布劳瑙还是被玷污了,我们必须出声反对纳粹。”
在“第三帝国”时期,纳粹从房主—-一家姓博莫尔(Pommer)的人手中买走了这座房子。战后,博莫尔一家又把房子买了回来。
1970年代以来,奥地利内政部从现在的房东格尔林德·博莫尔(Gerlinde Pommer)手中长期租用这所房子,以防止新纳粹分子将其用作对希特勒的朝圣之地。
直到2011年,这栋房子一直被用作残疾人护理中心。但是现在,护理中心必须搬家,因为博莫尔太太不同意改造方案。
如何面对希特勒这一历史问题从来就没有消失,现在,争论又炸开了锅。
有些人要把房子改建成所谓的“责任中心”,教育人们直面纳粹历史;另外一些人则说,应该改建成公寓、学院或者成人学校。
一些格鲁吉亚人去教堂纪念斯大林去世60周年
“把话说出来”
一位极右翼政客说,应该改建成诊所,妇女可以在这里生孩子;一位俄国议员甚至表示愿意将其炸毁。
我打电话给博莫尔太太的律师,秘书立刻挂断了我的电话。
在布劳瑙,希特勒基本上是“隐形”的;但是在哥里,斯大林却是公开的。如何面对难言的历史问题,小镇上的人态度截然相反。
我问一位布劳瑙人,哪一种做法更好呢?
他耸耸肩,说,“不管怎么做,都会有人批评。但是,一般来说,把话说出来,要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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