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3日星期四

【专访】仲维光谈热门话题:中共何时崩溃

加州克莱尔蒙特?麦克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担任学教授的裴敏欣3月1日接受《纽约时报》专访时谈到:很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到2030年时,中国的将和现在大不同,现行政党体制中盛行的腐败,会迫使它做出改变。腐败将迫使中国结束一党专政。

中国共产党是2030年结束一党专政?什么时间垮台?长期研究共产党国家,现旅居德国的著名政治学家、研究极权社会的权威学者仲维光先生藉此对记者谈了他的看法。

记者:就时下中国经济、内忧外患、反贪及近日热议的福建厦门集美大桥江泽民题字石头断裂,您认为中国体制转型会在2030年吗?要那么长时间吗?

仲维光在哪一天崩溃?说句实话,就目前也已经够迟了。科学研究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比以前的案例。对于中共,最好的案例是1989年东欧集团崩溃。当时的主因正是民众没有人再相信,大规模的离心离德,导致整个东欧共产党体制走到了死路。

而到今天,大家可以对比一下,中国现在的条件,所有中国社会的真相,都比1989年东欧的社会更加严重,民众对共产党的认识,从来也没有现在这么清楚过,对共产党的抛弃,对共产党的绝望和痛恨,从来也没有现在这种程度。所以现在在中国积累了一切比1989年东欧共产党崩溃更充份的条件。

但何时崩溃,又需要一些个偶发的触机,或者用有信仰的人话说,需要天赐良机。它什么时候崩溃,只是大家在寻找,或者说在等待这个点。换成中国的一句俗语,“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中共一定会倒台。中国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西方社会不再像过去那样,为了自己的利益,可能中共明天就垮。但如果西方社会继续对共产党采取随意的态度,那么他可能还持续些日子。另外,如果我们的民众采取更激烈更有力的措施,那么共产党明天就会倒。如果外界的条件不具备,那么就可能延续它一些时间,但是有一点,它一定会倒。

记者:裴敏欣认为,中共意识形态的衰退和统治精英的腐败及内部分裂,通过镇压来维持一党统治的经济和道德成本,也达到了难以持续的水平,一党统治在中国不可持续。

仲维光: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它不可能一下子就倒,它是要从内部乱起来,凡事一定要从内部杀起来,这样最快。

大家可以看到,今天共产党已经再次从内部杀起来了,而且这个杀起来使得他们自己已经停不下手来,因为谁要停下,谁就会被对方杀死。对于共产党集团内部的分崩离析,为共产党的倒台制造了又一个很坚实的内部基础,而且这一点国内的民众都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

记者:另外,裴敏欣讲到专制下,经济上的成功不会长期持续。对这些观点您怎么看?

仲维光:过去中国所谓的经济上的成功,不过是因为世界的资本流向了中国,而不是因为中国的经济秩序如何好,而这个资本流向中国,靠的就是剥削廉价工人和掠夺环境,中国经济的这种繁荣不会持续很久,西方国家也在讨论,中国的投资要不要做,还会延续多久?而这一天崩溃的到来,也已经够迟的了,中国的山河也很难再恢复到以前那种正常状态了。

大家看到,中国的山河已经很难在几十年、百年内恢复到以前那种正常状态了,所以现在中国经济走到瓶颈,对中国人来说,已经是灾难了。

记者:裴敏欣的观点激起了很多人的兴趣,但也引发了大量质疑。您对质疑中共不会那么容易垮掉的看法怎么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质疑?

仲维光:中共常常制造假象,扩大他的恐怖,这种质疑,当你慢慢跟他分析道理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会承认共产党只有死路。与其分析这种质疑,不如更具体地推进退党,推进解体中共的这些做法,这些做法对民众来说,甚至对中共干部来说,也是一个安全的做法,退党保平安。

大家可以看,89年东欧那些国家的做法,那些国家里头,凡在89年前退出共产党的,或者离开共产党的那些人,在89年以后,他们无论在现实还是心理上,都获得了一个安全的、更好的生存机制。

记者:另外,您认为讨论中共解体的积极意义是什么?

仲维光:讨论中共解体的积极意义,就是要更积极努力地具体去做实际,可以促进更多的人选择正确的道路,如果预言中共倒台,坐在那里等,或者是在那里争论他是倒还是不倒,那么说实话,只会延续中共的生命。研究问题是学者的事情,真正生活中的问题是大家的事情,真正的生活和未来是每个人具体的事情,所以每个人一定要对未来采取具体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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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维光,1961年到69年在北京清华附中上初中高中,其间爆发了文化大革命,从此改变了他整个生活。从第一个红卫兵在清华附中萌芽开始,他就和郑义等人成为红卫兵的主要反对者。1969年,他放弃了分配在北京工作,为了能够自由成长而到吉林洮安县插队。

在插队期间他开始自学哲学,由于探究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和认识论基础,70年转向近代洛克、休谟以来的经验主义思想,并且同时开始自学数学物理和外语。72年,他返回北京后先后在北京86中和29中担任物理教师。因为身患重病,在78年不得不放弃自学,考入大学继续学习物理,83年考取中国院自然科学史所近代物理学思想史许良英教授的研究生,毕业后留所工作。

88年他到德国,后在波鸿鲁尔大学马汉茂教授处研究当代中国知识份子和思想问题。90年代中期后作为自由思想工作者,继续研究当代极权主义思想问题,波普和他的批判理性主义,以及其它当代科学思想和文化问题。

来源:大纪元 责任编辑:杨亦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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