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习近平关于青少年和共青团工作论述摘编》(简称:《论述摘编》)一书出版。首次公布的部分内容显示,习近平对中共共青团极为不满,批评其“形同虚设”“空喊口号”等。有分析认为这是习近平在打击胡锦涛为首的团派,不过,被习近平边缘化的团中央其实隶属于江派刘云山管辖。学者何清涟认为,所谓“团派”根本不存在,习近平做出这种改变,主要是格于时势。
微信公号“学习小组”表示,该书摘自习近平2012年11月29日至2017年5月3日期间的讲话、演讲、批示等40多篇。其中部分言论是第一次公开发表。
如习近平在内部讲话中要求共青团干部要扩大工作有效覆盖面,不能“形同虚设”;“如果青年在前进,而团组织没有与时俱进,不能成为青年的领头羊,反而成了青年的尾巴,那何谈扩大有效覆盖面?跟都跟不上!”
习还要求共青团干部要“从善如登,从恶如奔”“不能空喊口号”等。
他还指,共青团干部自己不行,“说科技说不上,说文艺说不通,说工作说不来,说生活说不对路,说来说去就是那几句官话、老话、套话,同广大青年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爱好,那当然就会话不投机半句多。”
习还要求工会、共青团等机关干部要习惯下基层,下基层“不要走马观花,不要蜻蜓点水,不要前呼后拥”等。
其实,习近平对中共共青团的不满和批评早有披露。2016年就有报导说,习近平2015年在内部闭门会议的脱稿讲话中,严厉批评共青团处于“在现场无法发挥任何机能的四肢麻痹状态”,随后官方喉舌媒体对共青团展开批评。
中纪委通报的2016年2月对共青团中央专项巡视反馈报告整改情况中,严厉抨击共青团干部,办事不力兼人心散涣,存在“机关化、行政化、贵族化、娱乐化”等“四化”问题,并处分五名共青团中央直属单位领导干部。
当时有海外中文媒体披露,习近平曾直接点出共青团“不要幻想做接班人”。
2016年5月,共青团中央在官方网站公布了2016年部门预算,比2015年执行数(即实际支出)减少31,786万元人民币,减幅高达50.9%。
共青团实属江系刘云山管辖范围
共青团隶属于中共群团工作范畴,而主管群团工作的中共政治局常委是江派刘云山。
香港《争鸣》杂志6月号披露,江派政治局常委刘云山扣押中央巡视组对共青团的巡视反馈报告,并对此进行辩解。刘云山扣押了中纪委这份反馈报告,不传达,不作讨论。4月下旬,中纪委查询此事时,刘云山以担心影响共青团工作,避免被外部势力利用抹黑共青团等理由辩解。
在刘云山利用中宣系统给习近平阵营搅局的过程中,也不乏共青团的身影。此前,共青团旗下媒体多次配合中宣部,炮轰被认为王岐山〝老友〞的任志强,并一度将炮火引向〝半夜给任志强打电话〞的王岐山。
中共体制内学者辛子陵认为,海外有部分媒体将习王阵营清洗共青团解读为〝打击团派〞,背后是江派在放火,目的是分化习近平和胡锦涛的〝打江〞联盟关系。
因为胡锦涛出身于共青团中央,所以部分媒体用所谓“团派”来指代胡锦涛。
“团派”有团无派?
一直以来,外界一些媒体将共青团出身的官员通通归为“团派”,这类官员有五十年代出生的令计划、李克强、李源潮、汪洋,亦有六十年代出生的胡春华、周强、陆昊、秦宜智,既有中央层面的大员,亦有类似万庆良、白云等地方诸侯。
不过,一些专家观点认为,所谓“团派”其实是有名无实的虚拟政治派系。
学者何清涟去年8月曾在美国之音撰文认为,李克强的国务院班底中,干员几乎就是温家宝时期的主力,没见他将团中央出身的官员提拔为身边亲信。2015年8月10日周强、胡春华、陆昊等“团派干将”被《北京日报》点名修理,说他们“爬得快,根不深”,缺少基层历练,这些人既不能利用自己担任方面大员的媒体反驳,也不能利用《中国青年报》这一“团派舆论阵地”为自己辩护。
文章指,共青团系统一度成为中共培养接班人的基地,是当时的制度安排。团中央对团干部的关照提拔,往往在他们从团中央转任地方职务之后就结束了,他们今后再想晋升,则需要重投靠山,进入新一轮权力博弈。这些人一般也不再与团中央保持利益纽带关系。
何清涟还从李克强、李源潮、令计划之间与胡锦涛的实际关系说明,“任职于共青团中央的官员之间既无共同的利益纽带,也无一个愿意维系帮派利益的领袖,更无互为奥援的愿望,将其称之为政治帮派,实在有点勉强。”
何清涟认为,就本质而言,习近平将共青团边缘化,与其说是要打击所谓“团派”,还不如说他要改变中共之前的组织路线,结束共青团长期以来为各级中共党委及政府输送人才的政治使命,今后只作为中共一个“群众组织”而存在。
她表示,习近平做出这种改变,主要是格于时势。一是方便中央高层留谁不留谁的需要;二是治理乱世需要能吏、干吏,习近平对能力平庸的共青团系官员必然产生不满。
阿波罗网林亿报道
来源:阿波罗网林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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