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大山无言
终于有一天,“贺子珍一腔怒气地冲了进去,……窑洞里的气氛顿然紧张起来,毛泽东愣住了,吴光伟也不知所措。贺子珍马上转向毛泽东发火,说着说着,手就挥舞起来,手指划到吴光伟的耳朵和脸颊上。这里,一些重要细节被隐藏和遮掩了。一贺子珍向毛泽东发火都说了什么?应该很难听了。二手指划到耳朵和脸颊上,算打人吗?应该是一巴掌掴过去吴莉莉紧急避掴才会“手指划到耳朵和脸颊上”吧?有一个细节:“这时,史沫特莱闻声出来劝架”,这说明史沫特莱后来不死眉瞪眼了。贺子珍冲进窑洞时,她并不在场。
吴光伟即吴莉莉,熟悉毛泽东、贺子珍延安之变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女人。
为什么又谈这个女人?除了涉及到毛泽东以及延安时期的三个著名人物,一是王实味,一是贺子珍,三是江青,又查到新的资料。
没有吴莉莉的长发飘飘,毛泽东也不会成为延安舞会的常客,不会有贺子珍的“大闹”,不会有毛、贺相吵江青得利,不会有王实味的“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
吴莉莉跟在美国女人史沫特莱旁边开始教交际舞时,延安不是没有革命的文艺形式。早在中央苏区时,共产党人就开始了唱红歌跳红舞。每到开会前各单位之间常常拉歌,这种形式一直延续到改革开放。
到了延安后,革命的文艺工作者们也没少创作和演唱具有浓郁陝北地域文化特色的红色小调。然而,陝北火爆的大秧歌和红色小调,可以鼓舞士气却没法调整领导人的內分泌。尽管毛泽东后来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强调文艺为什么什么服务,但无产阶级人民大众的大秧歌仍然抵不过“资产阶级的搂搂抱抱”。先是朱德而后毛泽东,便一个接一个下场,搂着史沫特莱,搂着吴莉莉,搂着从国统区来的进步的女青年们,将延安踢得尘土飞扬。
这段往亊毛泽东的回忆是:“在延安我们也经常举办舞会,我也算是舞场中的常客了。那时候,不仅我喜欢跳舞,恩来、弼时也都喜欢跳呀,连朱老总也去下几盘操(形容朱德的舞步像出操的步伐一样)。但是我那贵夫人贺子珍就对跳舞不喜欢,她尤其对我跳舞这件事很讨厌……”(尹纬斌、左招祥:《贺子珍和她的兄妹》,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8年7月版,第178页)
毛泽东的这段回忆,明显在挖苦贺子珍。其实,贺子珍对丈夫的跳舞岂止是不喜欢。
那么,贺子珍为什么对丈夫的跳舞不喜欢?仅仅是她思想不解放接受不了新事物吗?
“毛泽东常到我和我的翻译同住在一起的窑洞里来,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吃便饭,纵谈几个小时。因为他从来没有出过国,所以他提出了成堆的问题。我们谈到印度,谈到文艺。有时他朗诵中国古代诗人的名句,有时他低吟他自己写的律诗。他有一首怀念他第一个夫人的悼亡诗,因为她是被国民党杀害了。……他一口湖南腔,试着跟我的女秘书学北京官话,跟我学英语,学唱英文歌子。”(史沫特莱:《中国的战歌》,《史沫特莱文集》第1卷,第159页)
这里的常来和纵谈几个小时应该引起贺子珍的不滿了,但毛泽东只是试着和吴莉莉学英语,学唱英文歌子似也没什么。毛泽东晚年还曾试着和小章老师学英语,江青就没说什么嘛!贺子珍同志这点上不如江青同志了,不顾全大局。
看过吴莉莉在延安拍得照片,应该承认吴莉莉是很漂亮,毛泽东喜欢她也很正常。
“……不为众人所知的是,毛还写出大量的诗词来教授和指导吴莉莉。毛常常会在太阳刚一落山和开始工作之前,带一名警卫,来到史沫特莱的窑洞。他们一边喝茶或喝米酒,一边谈天说地。他对外国的情况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和艾格妮丝同岁。他详细询问她的生活经历,包括她的爱情生活。毛读过一些译成中文的西方诗歌,他问艾格妮丝,她是否体验过拜伦、济慈和雪莱那一类诗人所赞美的那种罗曼蒂克爱情。……他说,他不知道在西方小说中读到的那种类型的爱是否真有可能存在,他很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样的。在他遇到过的人中间,我(史沫特莱——引者注)似乎是体验过这种爱的第一人。他似乎觉得曾经错过了点什么。莉莉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幻想。(麦金农:《史沫特莱传》,第255—256页)
这段描述里,毛泽东完全一个浪漫的文学中年,这里没有战争,没有鲜血,没有残酷的政治,只有陝北黃土高原的月夜下,一孔静静的窑洞里,一个痩弱的中年人和一个有着乌黑卷发的女人在诗词。
遗憾地是:毛为教授和指导吴莉莉写出的大量诗词没能留存下来,它们还会是“山头鼓角相闻”吗?这会儿,毛泽东闻到的应该是一个年青女人的发香,看到的是当时延安惟一一个抺口红的中国女人的嘴唇。
尽管月色很美,窑洞很静,但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因为窑洞外还站着警卫员,而且窑洞里还有第三只眼睛。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莉莉好像唤醒了他对于美好高雅感情的青春幻想。”
史沫特莱是有功的,她为我们留下关于毛、吴的具体描述;史沫特莱也是讨厌的,她为什么不走出窑洞,走进黃土高原宁静的夜色里,举头望明月,低头祝毛、吴呢?
死眉瞪眼的史沫特莱令毛泽东也令吴莉莉留下永远的遗憾。难怪吴莉莉走后,毛泽东立即下令史沫特莱离开延安,临走时她还得向斯诺夫人借钱。
就在毛泽东教吴莉莉诗词之时,不会太远的另一眼窑洞里的另一个女人正在翻来复去。
终于有一天,“贺子珍一腔怒气地冲了进去,……窑洞里的气氛顿然紧张起来,毛泽东愣住了,吴光伟也不知所措。贺子珍马上转向毛泽东发火,说着说着,手就挥舞起来,手指划到吴光伟的耳朵和脸颊上。
“怎么,你打人?还了得!”吴光伟也很厉害地吵开了。
这时,史沫特莱闻声出来劝架。毛泽东既扫兴又尴尬,赶紧把贺子珍拉回家。”(尹纬斌、左招祥:《贺子珍和她的兄妹》,第177—178页)
这里,一些重要细节被隐藏和遮掩了。
一贺子珍向毛泽东发火都说了什么?应该很难听了。
二手指划到耳朵和脸颊上,算打人吗?应该是一巴掌掴过去吴莉莉紧急避掴才会“手指划到耳朵和脸颊上”吧?
这里,有一个细节诸君应该注意:“这时,史沫特莱闻声出来劝架”,这说明史沫特莱后来不死眉瞪眼了。贺子珍冲进窑洞时,她并不在场。
在抗日战争的紧要关头,在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在中国到处都是“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延安舞会背后的这些事儿,王实味们能不写吗?
但丁玲写没事儿,王实味写有事了。
2010-5-16
来源: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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