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31日星期二

三遇同一墓碑 两次侥幸逃死劫 救命恩人原来是她…

亡母两次保护他

网上有一篇文章,说的是作者的亡母两次保护他逃过离奇感人的故事。兹摘录如下,以飨读者。

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讲起,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的时候。那一年我刚刚参加工作,在县运输公司当卡车司机。当时全县有两大造反派:“火炬派”和“海燕派”。

运输公司的员工大多数都是“海燕派”的成员,我虽然对政治上的事不甚理解,但也整天除了工作就是上街刷,要不就是和“火炬派”的人大辩论,有时话不投机甚至还和他们打在一起。

刚进初秋,因为县里要搞“三大工程”,我们单位的工作开始紧张起来。公司抽调了十多个年轻司机组成了“青年突击队”,到二百多公里外的邻县拉建筑材料,我也是其中之一。

从我所在的县城到伐木站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公路,另一条是乡间路。我通常都走公路,因为车载重,走乡间路不安全。更重要的是,走乡间路要经过一片大大的乡村墓地。那里有上千座坟茔,白天开车路过我不害怕,但晚上回来我则是胆怯的。

但也有两次例外,而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两次例外居然救了我两次性命。

一只大白兔忽然出现在前方。

第一次是我装车后,那时已黄昏,刚要开向公路,忽然有一只大白出现在我的前方。出于好奇,我就开车追了上去。当过司机的人都知道,兔子喜欢走直线,特别是有光亮照射的情况下,它会沿着车灯的光照一直跑下去,直到累死,所以才有“傻兔子”的外号。

不知不觉中,我追了很远的路,这时夜已完全黑下来。那只兔子终于累得不行了,在一个墓碑旁停了下来。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居然走的是乡间路,而且现在就在那片墓地间!

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下了车,因为一只白白到手的兔子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这时那只兔子几乎死在了那里。

当我拎起它时,无意中看了一眼那座墓碑,石刻的“乔秀文”三字落入我的眼帘。我想里面埋的一定是个老太太,便在心里说了声“打扰了”,然后赶紧上车狂奔而去。回到县城后才意识到,我哪里是捡了个兔子啊,分明是捡了一条命!

原来,我每天必经的公路上的一座桥梁突然坍塌,有二十多辆车因没及时发现而车毁人亡,而事发时间正是我每天路过那里的时候。

那天回到家里,爸妈看到我一下子都哭了,我也十分后怕。那只兔子我没忍心吃,爸爸把它埋了。那是救我命的一只兔子啊!

第二次经过乡间路是在二十天之后。那天,伐木站所在的生产队集体开了家酿酒作坊,我和生产队队长很熟。他热情地留下我喝酒吃饭,走的时候还偷偷地塞给我一小桶白酒说:“给你家老爷子喝。”

当我坐进驾驶室的时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耽搁了两个多小时,而且酒力渐渐发作。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我又神差鬼使般地驶上了乡间路。

走了不长时间,汽车突然熄火了。我试着弄了几下,车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有些傻眼了。因为那时我刚刚开车不久,一点修理技术都不会,而这里正是那片墓地,而且就是我上次捡兔子的同一地点,路边那块墓碑上的“乔秀文”三字清晰可见。

再看四周,朦胧月色下的一座座坟茔像一座座小城堡似的,里面仿佛有无数眼睛在偷看着我。我猛地抓起那桶白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十几口,然后醉倒在驾驶室里。

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我才醒过来。看见了几个正在远处收割庄稼的农民,我的心才稳定下来。我又弄了弄车,还是找不出什么毛病,只好徒步走回了伐木站。

站里派了位有经验的老师傅,但他也没有找出什么毛病,只好回去找来一台把我的车拖回了伐木站。经过这一番折腾,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三天后,我终于开车回到了县城,然而这里的情景却叫我大吃一惊。只见城里的主要路口都有解放军把守,一辆辆挂着省城牌照的警车不断呼啸而过。

回到单位,才知道“火炬派”和“海燕派”发生了武装械斗,死伤二百多人,仅我单位就有十八个人遇难。回到家里,母亲哭着说:“苍天有眼啊!你的车要是不坏,说不定你现在……”

那天之后,单位停产了,县里的“三大工程”也搁浅了。时间飘然逝去,而今我已经由当年的毛头小伙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有了老婆孩子的中年人。

2003年春节后,患了不治之症,在他弥留之际,母亲对我说了一件令我震惊的事:“孩子,你不是我的亲生啊!”

原来,四十多年前,父亲和我的亲生母亲生活在邻县。在我出生后几天,我的生母因为产后感染而死。一年后,父亲娶了寡居的母亲。再后来,因父亲工作调动,我们搬到了现在的这座城市。

母亲之所以要把这件事告诉我,是因为根据家乡的习俗,父亲只能和原配夫人(我的生母)同葬一穴。一个星期后,父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叔叔的引领下,我们一行送葬的人来到了我老家的墓地。叔叔指着一块墓碑对我说:“这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一看墓碑上的“乔秀文”三个字,一下子呆住了!我跪了下去,号啕大哭起来,直哭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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