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7日星期五

郑文杰:破坏香港 中共自掘坟墓 借疫情取港人DNA 中共居心叵测

表示,如果现在藉把所有香的DNA拿走,再配合人面识别和天眼系统,其实就是把香港完完全全新疆化,纳入监控。

魔爪公然伸入香港摧毁一国两制、港区国安恶法实施一个月之际,表面尚未进行大规模抓捕,但不少现象实已说明暗流涌动。

7月31日,香港警方以所谓煽动分裂国家或勾结境外势力等罪名正式通缉6名流亡海外人士,他们是罗冠聪、陈家驹、郑文杰、黄台仰、刘康、朱牧民。由于港区没有追溯期,理论上通缉是针对7月1日后的言行发出的,此6人如入境香港会立即被拘捕。

上述六人之一的前英国驻香港领事馆雇员、国立台湾大学政治学学士、在英国伦敦的Simon郑文杰接受大纪元《珍言真语》节目连线采访时表示,中共用国安法大举入侵香港,随意定性罪名,制造恐惧氛围,上血迹斑斑,却从不反省自己的错误。所谓“敌人”是中共政权自己造成的,“分裂国家”是对其最大的讽刺,“通缉”不会令他的抗争意志受到打击,反而是一种荣耀。

郑文杰表示,当听到自己首先以“煽动分裂国家”被“通缉”时,感到震撼和疑惑,因为他从来没说过一句香港独立。

“我都觉得是莫名其妙,因为就觉得乱扣帽子,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乱来的,真的。有些人很明确诉求“香港独立”的,但是没有用这个罪名去告他,就说他“勾结外国势力”;但是有一些很明显从来都没有讲过“香港独立”的,就说我们是分裂国家。”

郑文杰去年8月份曾在深圳被公安绑架,被拘留期间,遭受大陆秘密警察“国保”人员刑讯逼供,被迫录下承认“嫖娼”及“背叛祖国”的认罪录像。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政治异见人士,有的流亡到海外的,家里人也都经常被骚扰。他表示,开始还勉强与大陆的家人维持着联系,但后来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宣布和他们断绝关系。

他介绍说,他曾经是大中华教义者,台湾马英九执政时期,两岸关系回温,他曾去台大研究两岸关系,很多年青的两岸学子其实有一个憧憬,觉得中共会不会做体制内的改革,他也曾经去过北京大学作“交换生”,去认识当地的年青人。但是非常令人唏嘘,自己由以前稍有大中华意识,到现在真的要流亡,“不是香港年轻人的责任,是要反问,究竟为什么这个政权要将这些年轻人推到这个位置?”

“没有人一生出来就不喜欢,没有人一生出来,就不喜欢中共,但当你一生出来就被人家这样的对待,或者中共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很正常的,人民一定会起来反抗。”他说,“很多的敌人,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这个事情他们自己要反思,敌人不是外面,敌人不是其他人,是你自己的恐惧,是你自己的不安。那你觉得别人要害你,但反过来,你做的很多事情,包括你自己的本质,是要推得其他人不得不反对你。”

郑文杰表示,中共有多少的政治运动,是错误地将别人归类为各党各派,说别人不符合那个政治风潮。他以反右运动举例,下命令到不同的学校,规定要有百分之几的学生被划为右派,然后被人送去牛棚,送去劳改,送去上山下乡等等,甚至好多人被逼自杀。邓小平之后,没有了那么多的政治运动;但是上台之后,这些东西又回来了。

“不是说你是政权就大晒(无上权威),不是说你是中央就大晒了,如果你真是一个所谓中国人民共和国,你有“人民”这两个字在你的国名里的,麻烦尊重回你们的人民,如果你们还宣称自己是个民主的国家,我们人民是要当家做主的。”

对于中共把他接受外媒采访时讲过的所谓“影子国会”当作分裂国家的罪证,他回应说,它们想的太多了,很多东西是想像出来的,也是很无稽、很讽刺、很可笑的一个国安法。其实他讲得不是很清楚,说的是英文Shadow Parliament,而并没有说国会,苏格兰那个Scottish Parliament也叫Parliamen,却是一个地方议会,“它首先应该去做一下功课,认识一下什么是英文再说。”

郑文杰介绍说,之前中共是想用“嫖娼罪”,把他边缘化成一个小角色,如今中央电视台对他这么愤怒,是因为他和Peter Humphrey对CCTV在英国的分部进行了投诉。CGTN强行在英国、在全世界播放强迫他们认罪的影片,第一它在外国报导香港抗争是偏颇的,已经裁定成立;第二Peter Humphrey的这个案件,央视侵犯了他的隐私,是不公道的,也裁定成立了。以至于集合几个案例,很有可能CCTV在欧洲总部的牌照就会被吊销,大陆一些很高层的党媒,对他本人和其他人恨之入骨。

“中共一直都说是我把事情政治化了,但是事实往往是相反,是中共把这件事政治化了。”

最近很多大陆的专家来香港做核酸检测,包括提取DNA。郑文杰说,他自己在拘留所亲身经历过,把你所有的生理特征都拿了,验尿、验血,视网膜、手掌指纹和掌纹,还有全身的照片。如果现在借疫情把所有香港人的DNA拿走,再配合人面识别和天眼系统,其实就是把香港完完全全新疆化,纳入监控,因为新疆现在恰好就是这样的情况。

“在中共的眼中,没有分所谓中国人和不是中国人,只分赵家人和不是赵家人,意思就是,只分你是党的人和不是党的人,跟中国人是没有关系。”他指出,这些资料一定会流入秘密警察的手中,不可能纯粹是做一个所谓的防疫用途,从中共建政的历史来讲,真是血迹斑斑,所以不要对它有任何天真的期待和幻想。

今天的香港,已经到了举一只旗子、说一句口号、在网上说几句话都会被抓的地步,有时可能比大陆的某些城市还糟糕,他认为,有点变成了东柏林的感觉,台湾反而成了抗共前线。他表示,国际社会是希望看到中共不称霸扩张、香港继续维持一国两制的,但是其实他们也看到已经不可回避了,恐怖平衡已经被打破,所以可以预见到,台湾很大可能会有局部战争,局部冲突会加剧,甚至发生很多擦枪走火的事情。

“国际社会已经认知到,有必要一定要站在香港这一边,因为如果香港他们不企硬(立场不坚定),就像是一个骨牌效应一样,会倒的,迟早会倒到他们西方国家那里的。”

他最后提醒香港市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认知,守住香港这个向往自由民主的根据地。“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我们可以稍微卑躬屈膝一些,但是我们眼睛是要保持雪亮,千万不要被它们的意识形态或者一些政治灌输,去影响甚至被洗脑了,以为它们中共的官方意识形态那套是对的。”

以下为采访内容整理。

被通缉震惊疑惑中共随意给人定罪

:刚刚成为香港政府首批的国安法之下的通缉犯之一,可不可以先给我们讲一下,当时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感受?

郑文杰:我都是刚刚收到这个消息,之前我也不是预先有人通知,或者官方有些什么通缉名单或者通知书寄到我这边,我完全没有收到过任何这些东西。纯粹有一个简讯,接着有一个消息,我其他朋友发给我:哇,上了新闻,上了通缉名单喔。其实那一刻我感觉其实就,虽然说没有预期过,但是都是很震撼的。那个震惊就是,以前就说这个“嫖娼犯”,所谓都服完刑了,是吧?现在回过头来终于又变成一个“通缉犯”,还要大升级变成一个政治的“通缉犯”,我的感觉是很震撼的。

但是也会觉得很疑惑,开头到底是什么罪呢?看了说是煽动分裂国家。我都觉得是莫名其妙,因为就觉得乱扣帽子,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乱来的,真的。有些人很明确诉求“香港独立”的,但是没有用这个罪名去告他,就说他“勾结外国势力”;但是有一些很明显从来都没有讲过“香港独立”的,就说我们是分裂国家。

所以有的时候会觉得这个秘密警察没有做功课,可能是听上边的意思,上边好像不知从哪里听到的,就说:哎呀他是“港独”的了,或者怎么样的啦,就这样安了个罪名上去,就是给人这种感觉,有些很人治,很随便地去定性别人的罪,也都真的不是做足功课情况下去这样定罪,对我来说就是莫名其妙,很无稽。

如果你说我一直批判这个中共的体制,一党专政的体制,然后说我“煽动颠覆国家”,我都可以理解一点点,但是回过头来说,我真的一句都没有说过香港独立,那它如果这样说我这个“分裂国家”,那我就觉得,你可不可以做多一些功课,这个是我当下第一刻的反应,也都突显了这个秘密警察单位,它随意定别人不同的罪名真的会发生的。

为大陆的家人安全断六亲

记者:罗冠聪就说自己觉得唯一的原因,可能他太爱香港了,当然他也宣布跟自己香港的亲戚断绝往来。那你自己,你的感受和罗冠聪相比?

郑文杰:大家有一点叫做开始有共鸣,因为我早了很多时间经历这种事情,我大概早半年经历这种事,我曾经走过的路,Nathan罗冠聪也开始明白,因为我明白,Nathan他之前是忙于打选战,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一早已经对于体制内的任何空间、方式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我也更早一些离开了香港,因为我也是走到去年8月份时候遭遇了这种虐待啊,被秘密警察的审问啊、迫害啊,甚至乎预言会过来到香港。

我走到去年的11月份,就作为一个“吹哨人”把这件事情讲出来,引起轩然大波。结果它走到不到半年的时间,终于将我当时听到的他们的声称,变成一个事实。所以我想我是真的稍微在这里在心理上是基本settle down(安定下来)了,我也明白Nathan可能还没有完完全全地可以settle down,但是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但是我也都很尊重他的决定。

我想现在通缉名单出来,大家在心态上位置上其实是在一起,我们都感到需要去团结,才能做成这件事。和家人分离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当时我打算不要和家人分开,勉强维持着一个联系,但真的到了我有足够的怀疑,觉得我家人,尤其在大陆的家人被骚扰,我才觉得有必要为了对方的安全而去断六亲。我再看回中国的过去历史,很多政治异见人士,有的流亡到海外的,家里人都经常被骚扰,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也觉得做的这份决定是对的,是正确的,是需要的。

记者:那你自己今年一月份就已经宣布了与家人断绝关系了,那有没有在这件事之后,家人表示过他们自己的心情呢?

答:没有哦,因为完全没有联系,我也是纯粹透过区议员确保了他们的安全。他们不说任何话和我不对他们说任何话,或许是最好的方式。那当然,我会预期会不会有些事,会像之前香港的秘密警察,他们去抓那四位很年轻的,追求港独的活动人士。我听到其中一位是钟翰林Tony,被人掳掠到后楼梯,也是强行的要他开着手机,又抓着他的头之类的。

当然,我在拘留所时,也被人这样对待。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真是快到我们难以想像。我有想过,以前,当时我讲出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觉得是天方夜谭,或者觉得是“都是传说”,现在终于不是针对个人了,是大规模,甚至系统性,以一个法律去大举入侵香港,大举在香港实行这个恶法。其实,大家去到一个不愿意,不想但又不得不相信的情况。

所以我的家人,当然我会担心钟翰林的事情会发生在我家人身上,比如,会搜家呀,跟着会吓到我家里人呀,因为说真的,他们完全与此事无关,也完全不知情,突然间,有一帮可能不穿警服的人进来,可能连警牌都没有的,在那来走来走去,接着搜查你,搞你的家里东西。其实,某种程度对于一般人都是一件很惧怕,很恐惧的事。所以,我想他们都是想做到这种效果。

从大中华意识到流亡“敌人”是中共政权造成

郑文杰:都可以这么说,我在Facebook也公开这么说,这不会起任何的作用。因为你所谓的分裂国家,第一,口口声声,声称说不设追溯期的,那搜我家里也没有用啦,因为7.1之后我人都不在香港了,这是第一。如果你要这么做,那就是它自己食言了。第二,你就是去搜,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分裂国家的证据会被你拿到。我刚才Facebook也说了,你最多搜查我的书柜,全部都是中国历史呀,甚至央视大国崛起的记录片囖。很无稽的,有时这些事情,所以我都觉得没有什么用的。

甚至我都说了,在Facebook,我都放了我在台大住宿舍时,在我自己的书桌上的照片。那时的确是所谓大中华教义,因为我去台大是研究两岸关系的,所以的确以我自己的学科兴趣来说,会去多些研究中国的事情,同时那个年代是马英九执政的时代,两岸(关系)回温,接着,胡温时期,很老实说,比起今时今日习近平执政的那个严苛程度没有那么高的。

所以,(两岸关系)刚刚回温的时候,对于很多年青的两岸学子来讲,其实有一个憧憬在那里,甚至当时觉得会不会有一个体制内的改革,或更加多的去认识他们,我也曾经去过北京大学作“交换生”,去认识当地的年青人,会不会透过这种,所谓,当时非常流行的一句,《南方周末》说了,这个宪政改革啦,或所谓的微革命,微改革的事情会发生,但我还没去到那么前线,没去到现在这种情况。

但是也非常令人唏嘘。眼看自己,从追求民主的道路,由以前稍有大中华意识,到现在真的要流亡,这种感觉,反而回过头来想,不是香港年轻人的责任,是要反问,究竟为什么这个政权要将这些年轻人推到这个位置?所以其实这是需要政权好好的去反思的。没有人一生出来就不喜欢中国,没有人一生出来,就不喜欢中共,但当你一生出来就被人家这样的对待,或者中共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很正常的,人民一定会起来反抗。所以,我想分裂国家这个罪名,只是对于他们的政权最大的讽刺。因为这是个乱扣帽子,同时将本身没有去到那么极端,没有去到那么去反对它的年轻人,推到了这个地步。

很多的敌人,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这个事情他们自己要反思,敌人不是外面,敌人不是其他人,是你自己的恐惧,是你自己的不安。那你觉得别人要害你,但反过来,你做的很多事情,包括你自己的本质,是要推得其他人不得不反对你。中共专制的本质就是(会导致)下面的人讨好上面的人,所以下面的人,如果有人说了些不够好听的话,就去对上面的人去说,那个人就是乱港份子,那个人就是港独,什么什么的,很多人是莫名其妙的中枪。

中共是没有研究过自己,没反省过自己以前的历史,有多少的政治运动,是错误地,将别人归类为各党各派,说别人不符合那个政治风潮。反右运动就是啦,反右运动的时候,甚至于要下命令到不同的学校,规定要有百分之几的学生出来被人指为右派,接着被人送去牛棚,送去劳改,送去上山下乡,诸如此类,甚至好多人自杀。邓小平之后,可能稍微好了一点点,没有了那么多的政治运动。但是习近平上台之后呢,这些东西又回来了。

所以,这件事,是很值得我们香港人去警惕。也很值得政权去警惕,如果这个政权有看我们这个节目的,我估计都会的啦,因为这些秘密警察一定会做好所有的功课。比如,我去什么媒体接受什么访问,说了什么他们都会看的啦,迟些,我被人抓了上法庭,接着拿来做证据,那好啊!那我现在在这里和你们讲,你们自己造成的敌人,敌人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是与人无由呀,是政权自己制造了敌人。麻烦自己反省自己的历史,是怎么对待人民的。我自己也是人民来的,不是说你是政权就大晒(无上权威),不是说你是中央就大晒了,如果你真是一个所谓中国人民共和国,你有“人民”这两个字在你的国名里的,麻烦尊重回你们的人民,如果你们还宣称自己是个民主的国家,我们人民是要当家做主的。这个就是我简短的回应。

凭想像扣帽子“国安法”可笑无稽

记者:是的,他们说你接受外媒采访时讲过影子国会,这个成了你分裂国家的罪证,你有什么回应?

郑文杰:我觉得它自己想的太多了,台湾有句话叫脑补,脑补就是很多东西是自己想像的出来的,这个也是很无稽、很讽刺、很可笑的一个国安法。为什么想那么多呢,比如女朋友在想男朋友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样说你肯定是不好的或怎样,其实那个心态是这样。其实我讲得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想法,接着我说Parliament,谁说Parliament是国会,那苏格兰那个Scottish Parliament也叫Parliamen,它首先应该去做一下功课,认识一下什么是英文再说,这是第一方面,我从来没有说过国会,它在哪里听到我说国会了,shadow Parliament,Parliament不一定是一个国家,是吧。

还有第二方面,有什么是分裂国家的,第一我从头到尾,我跟任何一个外媒说,如果它黑了我的手机有留意,有留意我的信息的话,可以的,因为现在国安法说我是通缉犯,它随时可以不经法院授权可以去黑我的手机、黑我的通信。你都看到,里面的内容也说这个是一个民间机构,而这个民间机构,这个民意团队civic group来的,它纯粹是做一个民意调查,这么巧,你去注册这个Group的时候,你是自动授予合格的香港市民,自动授予合格的香港市民是一个投票权来的,因为他是股东,你免费给他一个股份,是吧,所以对我们来讲,议会只不过是一个民主的机制,如果我们真的是信任民主的机制,如果中共都声称它自己是民主的,它都应该明白这个是没有任何政治立场和目标的,因为这只是反应民意而已。

我不可以很自私的说,我是追求港独的,所以香港所有市民都追求港独了,是吧,不会的。你反过来当然是说,我只是一个器皿去装载着不同人的意见在这里而已,凭什么说我是分裂国家呢,第一又不是一个官方团体,是一个民间机构,第二这么巧每个人都是股东可以投票去选一些board of director(董事会成员)出来,那些board of director就是我们的representative(代表),那这个representative出来也是帮香港人发声,就是这么简单,里面的agenda议题是什么,我自己作为一个“出主意者”,作为一个advocate,我可以打造的是一个民主的机制,至于其他的人他么自己有什么政治主张是他们个人的事。

所以比如你说黄台仰、陈家驹,黄台仰以前可能是,陈家驹或刘康,这一类是很明确的说,他advocate是香港独立的,他们是这种主张,但你不可以说我是这样,因为我不可能是分裂国家这个,所以我自己觉得是一个乱扣帽子,它们自己想的太多了。

还有有时与媒体也是有关的,因为媒体对这些想法有些助虐,特别是西方媒体,因为这也是事实来的,香港始终到现在这个时刻有些走不出来了,包括体制内所有的方法、方式走不出来了,而年轻人你也看到越来越不相信又谈又打,或中间路线或者说起来温和的传统泛民,以前的路线是可以争取到任何民主的成果,如果你一直打防守球打到现在都已经全没有了,所以,他反过来想,不如用一些更积极的方式去做,所以其实媒体是助虐的,以致一些媒体将这些还不是很成熟的想法,还不是一个很成型的想法,就去问中国驻英国的大使,这样我想很多这样的原因也触动了中央很高层的人的意识,接着透过央视去做这个决定的,所以当时的中国驻英国大使,他的回应就说,这个想法很危险,Nathan(罗冠聪)和Simon(郑文杰)肯定就是港独分子。

我想对于他来说,他并没有pay attention很认真的去想,你们这群人是亡命之徒是失败者,出去国外之后你们随便说一些什么什么的话。因为媒体问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很自然就有一个自动的反应,一个很直线的反应就是,哦,这就是港独。他一定要这么说。他这么说了之后,可能就是凭这个,说上面有指示,说Simon是港独分子,因为他要搞影子议会。那就直接由中央电视台说好了。

为什么不是香港警察来说这个呢?为什么不是香港警察来出声明,来出官方声明呢,香港警方到现在都没有回应。但他们也没有否认。所以我有时候有怀疑过,会不会是中央的指示怎么做,而由香港警察去做一些配合。这个是我自己的估计。

抗争意志不会被打击反而是荣耀

记者:这件事会不会打击了你在海外的抗争意志?

郑文杰:这又不会的。相反,其实这是一个荣耀。这个通缉令,老实说,之前他们一直都想把我打到一个很边缘化的小角色,只不过是一个“嫖娼犯”而已。中共一直都不想,也不希望把我放到和一个政治犯同样的层次,因为中共不想去增加我这个人的影响力。所以你可以看到,香港一些可能真的有接受到北京指示,或者受影响很深的媒体,甚至是很主流的媒体,你可以看到他们对我这件事情的称呼,处理。第一,我说的话他们不会报导,第二,我说话的时候,有一些key word关键的词是一定要说的。这是很相似的,和一个党媒,国媒,大陆的媒体是很相似的,就是一些key word关键词是不可以绕过的,譬如(关于)我,一定要说到几件事情。

第一,一定要说,涉及嫖娼案。其实我已经觉得这样说已经是好一点的了。如果不是,如果是去到《环球时报》这个等级的媒体,它直接就说,就是因为嫖娼被行政拘留,然后嫖到失联。这个就是很标准的说话的方式。 CCTV有一些收敛的,就是说涉及嫖娼案,这是什么意思呢?有可能不是(嫖娼)的,只是卷入而已。他只是卷入嫖娼案而已,at the end,最后他可能不是真的。它会很懂得变通。

但是你看到香港有些主流媒体是有跟随的。而为什么中央电视台会对我这么愤怒呢?因为我在英国是对CCTV中央电视台在英国的分部进行了投诉。而投诉是和Peter Humphrey,是和林荣基,是和桂文海的女儿一起去投诉CGTN(中国环球电视网)的。因为这个CGTN强行在英国在全世界播放我们强迫认罪的影片。而这一件事情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呢?其实是个好消息,你看到CGTN,第一它在外国报导香港抗争的时候,是偏颇的,已经裁定成立的了。

第二就是Peter Humphrey的这个案件,说央视是侵犯了他的隐私,是不公道,不公平地去做这件事情的,这也是裁定成立的了。所以这些都是一个很好的先例,使得林荣基的投诉,使得桂文海的女儿的投诉,使得我的投诉,在未来有很大的机会都可以胜诉。以至于这件事,如果我们集合几个案例出来,很有可能整个CCTV在欧洲总部的牌照就会被吊销。

所以其实我想这件事情是会令到大陆一些很高层的党媒国媒,对我本人和其他人都是恨之入骨的,以至于中共下了一个很强的指示,香港某部分一些很明显的,扮作是中立的,但实际上是被中共施放压力的一些媒体去跟随。所以,回到以前,中共一直都说是我把事情政治化了,但是事实往往是相反,是中共把这件事政治化了。

到现在国安法通过了,中共可以堂而皇之地说我所谓的分裂国家,或者煽动分裂国家。这就违背了它的原意了,现在终于用这个罪名,去搞我了,你回过头来去想,《环球时报》都说,哗,很有创意,一个“嫖娼犯”,可以讲到自己是一个政治受难者,一个“政治犯”,很有创意,它自己这样讲,你现在调过来,你自己,用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

病毒检测提取港人DNA恐纳入监控打击异己

记者:其实香港现在就多了很多大陆的专家来香港,说来做核酸的检测,包括提取DNA,那你自己在大陆受审的时候,有没有被提取DNA的样本,其实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观察,可不可以跟我们分享?

郑文杰:我想这个观察就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了,包括在拘留它所借故去拘留你的时候,把你所有的生理特征都拿了,当时我是验尿、验血,接着是视网膜和全身的照片,和手掌的指纹,手掌的整个掌纹,方方面面它们都全拿了。

如果它们现在借疫情的原因,把所有香港人的DNA都拿走了,再配合它们现在的人面识别和天眼系统,其实根本上就是把香港完完全全新疆化,纳入监控,因为新疆Exactly恰好就是这样的情况,新疆也都是很系统性地把他们的种,或者把他们的人口,压低到某一个层次,甚至我想你都知道有一个叫做什么新疆,新疆建设兵团这样的,其实它们做的事,很多都是一个叫做殖民,即严密地去监视,处理这一帮维吾尔族的人,回过头来香港,我想都很可惜。

回过头来讲,你跟大部分老一辈的香港人讲,都说,大家同文同种,大家都是中国人,那你现在都看到了,即政权本质上没有当你是中国人,它当你是一些边疆的异族,当你是一个殖民地,然后大举派人过来收集你的DNA,对你进行监控。

很简单,在中共的眼中,没有分所谓中国人和不是中国人,只分赵家人和不是赵家人,意思就是,只分你是党的人和不是党的人,跟中国人是没有关系,所以很多这些在香港的蓝丝,或者是小粉红,他们的情感是被欺骗了,是欺骗了13亿人民的感情,就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我觉得是很忧虑的,因为你个人的所有生理特征会被知道,也都是透过这个很完美的理由去做,当然所有人都会在监控里面,这些资料我想非常正常,一定会流入秘密警察的手中,它一定不会把这一件事纯粹是做一个所谓的防疫的用途,有这个幻想,心存幻想都是多余的,因为从中共建政的历史来讲,真是血迹斑斑,所以不要对它有任何天真地期待,觉得,哦,只是用来防疫的,基本上是没有可能的。

记者:你觉得它可以拿这些数据作什么用途?

郑文杰:其实DNA很简单了,DNA如果再配合天眼的系统,甚至乎可能你本身,你去申请一些新型的身份证,你去用E Channel(自助通关通道),包括你用回乡证也好,现在香港的身份证升级都好,其实它有你的正面相片的,再配合当出事的时候,它可以确认到是你本人,而当以后在香港,你又不小心犯了事,即冒犯到中共的这个权威,如果它抓你的时候,它就知道你是谁了,现在人人都蒙了面,它不知道的,但是你会有一些的蛛丝马迹,即你在现场里面,可能去搜证的时候,有很多它可能搜到的,无论是指纹,或者是一些生理特征的残余,在现场的时候,它就可以拿去做DNA数据库的配对,或者是摄影机拍不到的,但你是有其他生理特征留下的,就非常有可能,或者你的头发之类的东西,有足够的头发样本,就拿去验DNA,就说,喂,你当天在现场,在国安公署搞搞震(捣乱)呀,或者在哪里搞搞震,就抓你来控告你了。所以这个其实是方便他们去所谓执法的,但是其实就是打击异己。

香港成东柏林台湾有热战风险

记者:那你觉得现在也加入了五眼联盟,其他国家也是对香港包括这个选举啊,你们的事件也发声,其实你觉得香港这个局势和世界各国的命运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郑文杰:我想现在的情况就是,香港到了今时今日这样,举一只旗子都可以被抓的,到了你只是说一句口号、在网上说几句话都会被抓,我不觉得香港所谓的一国两制比大陆要好,甚至反过来,中共将香港放在比大陆其他城市更加前的地位去监控人民,有时可能比大陆的某些城市的情况还糟糕,因为它比较放心,但是对香港来说,它比较恐惧。现在的情况就是,魏京生先生也说得很对的,就是现在有点变成了东柏林的感觉,现在台湾反而变成了前线。

其实这个情况是值得令人担心和关注的。所以国际社会的脉动,其实是很希望,中共是继续维持着一国两制的,起码如果大家还心存盼望中共可以在国际秩序上来说,是有建设性的、是合作的,是不会称霸、也不会扩张的,这个其实是国际社会愿意看到的。

但是回过头来,在香港这个事情来说,其实他们也看到是没办法再回避了,这个恐怖平衡已经失衡、已经被打破。所以反过来下一步到台湾的时候,我们也可以预见到,很大可能会有局部战争,局部冲突会继续加剧,甚至很多很容易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会发生。

所以对于这些,我们心里上要有一个准备,因为无论看到在大陆有一些风声,或者一些社会主流的氛围,或者一些媒体的推波助澜,甚至你会看到有些言论在说,如果祖国要打仗你们会捐多少钱,或者我们要怎么样武统台湾,甚至一些学者开始出来吹风,就算不是中共最高领导层的意见,但是对于很多操弄民族主义情绪的话,很容易会失控的。

所以国际社会已经认知到有必要一定要站在香港这一边,因为如果香港他们不企硬(立场不坚定),就像是一个骨牌效应一样,会倒的,迟早会倒到他们西方国家那里的。所以她们一定会在香港议题上面站得最稳、最前,因为他们不想骨牌效应的发生。如果这样的制裁,这样的阻吓作用失效的话,我想是给大家一个预告,在未来热战或者局部战争就会发生。所以中华民国政府,希望台湾人民和中华民国政府,对这件事情要有所准备,所以一定要声援香港。

香港市民要灵巧保持清醒拒绝中共洗脑

记者:那你暂时也不能回到你出生地香港,有什么话想跟留在香港的香港市民说吗?

郑文杰:我想跟香港市民说,要灵巧像蛇,在这个氛围下,动辄得咎,我们基本上已经再没有任何自由和法律保障的空间了,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假象,香港的政权、中央政权会继续假装很民主、很自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一,然后还要说一国两制继续存在,很多这样的假象,以至于有很多人会阳奉阴违、假意去承认。

但是我们的内心一定要有一双很雪亮的眼睛,去看清楚,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我们可以稍微卑躬屈膝一些,但是我们眼睛是要保持雪亮,千万不要被他们的意识形态或者一些政治灌输,去影响甚至被洗脑了,以为他们中共的官方意识形态那套是对的。这个是我非常担心的,包括在未来他们怎么样对香港的年轻人洗脑,怎么样对香港这一帮他们觉得叛逆的人去洗脑,以至于我们这个向往自由民主的根据地的失去。这个是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认知。

所以自由是很重要的,自由的意思是说,不是不让你去赞赏中共,自由的意思是说一定要保障你去批评权贵的权利,所以这个才是真正的自由。只有这样的自由我们才能保持雪亮的眼睛去看到什么是事实、什么是真相,所以这番话不只是对香港的市民说,也是对你们大纪元、新唐人去说的,就是都很担心你们的安全。

因为既然他们是下了通缉令,想要将我们这些海外的民主运动人士,减低我们的影响力,我想它们也会对一些播放我们信息的平台去进行一些报复,所以我也是希望你们可以灵巧像蛇。Sarah,也是很感激你们的勇气,愿意在香港撑到最后一刻,但是也希望你们保重。

来源:香港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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