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30日星期二

亲历者揭大陆眼科手术乱象

示意图。

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在上揭露爱尔医院错诊、误诊,导致自己视力模糊,无奈处于病休状态之后,引起热议。许多也纷纷披露自己的遭遇。大纪元记者采访了有类似遭遇的两名受害者,他们揭露了大陆眼科行业的乱象。

重庆爱尔麦格眼科医院员工刘梅馨(化名)的经历听上去有些荒诞、离奇。奇就奇在手术前的刘梅馨只是近视300度,200度,原本戴个眼镜就能解决的问题,由于她的领导嫌弃她戴眼镜,而怂恿她到本医院去做手术。手术后,她表示自己几近高度失明,而她是在自己的医院医治的,三年后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由于她戴眼镜的矫正视力可以达到1.0,又因为当时她的眼镜坏了,医院给员工配镜有五折优惠,刘梅馨就打算配个“角膜塑形镜”,“配那个打完折也得差不多一万多一点。”她说,“领导说,你配眼镜也得花那么多钱,做个手术也差不多那些钱,还不如做手术。”这位戴眼镜的领导还讲自己也要去做手术。

“我并没有想做手术的,要不是领导多次给我压力的话,我也不可能做那个手术。”她说,“你还得想着在这里上班,(领导)看见你一次问你一次,什么时候做手术?他都说他也做手术,他都做手术你还不做吗?”无奈之下,刘梅馨做了手术。

“就是重庆爱尔麦格眼科的那个CEO杨宇,爱尔麦格眼科就是他负责。”她说,“但是做完手术之后第一天,复查我的视力只有0.25左右,然后护士给我写了0.8几,我的主刀医生给我解释,只要没到0.8的,他们都记录0.8-,就是0.8后面有个减号。”

她还表示当时院方没有给她做“插片检查”,“但是他给我记录的是有插片检查,就是综合验光。”

她谈到给她做的是全飞秒激光的(手术),把角膜切一个两毫米到四毫米的小切口,用夹子把凸镜取出来,“给我做了一个最不适合我的手术方式。相当于在你的眼角膜上做了一个隐形眼镜。”

她还提到从医生给她开的单子上看,上面设计方案是给她的角膜盖切了120,角膜介质层是给留了310度,“结果他手术过程中给我角膜盖切了157,导致多切了37个谬,导致我角膜基质层剩下不到280,280左右。”她说。

“因为我术前就疑似圆锥角膜了,他一直都不承认,就说我术前角膜有轻微的异常,不承认我术前就有疑似圆锥角膜,他们就是不承认,他们是专家嘛,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我的主刀医生一直说影响了我的视力。我做完手术之后,我看那个直线就是弯的,然后有彩虹,效果很严重,我看满身都是那种彩虹。只要反光的、发光的都是那种,别人也许觉得彩虹很好看,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到处就是五颜六色的,看着很恐怖。”刘梅馨说道。

她谈到她的病历是留在医院里,上面没有手术后的数据,例如,看直线是弯的,还有旋涡等现象都没有记录在册。“他们的检查报告也不拿出来。数据也都不写,病历也不拿出来,反正什么都不告诉我。”“一直都跟我说,手术做得很好,很成功。”

但是,刘梅馨的眼睛经常疼痛难忍,整夜无法入睡,痛苦不堪。她的左眼“严重的重影”,右眼睛是“模糊的”。让她戴绷带片,治疗,根本无效。

刘梅馨提到她是2017年8月15日做的手术,8月4日开始做的术前检查,“当时跟我说的是有肝炎,不能做。然后给我开了药,滴了十多天的药。”

“8月15日做的手术。但是他只跟我说有肝炎,没有跟我说有其它的(问题),也没有跟我说肝炎是禁忌症,也没有说我有先天性和眼睑闭合不全,还有其它的禁忌症都没有跟我说。只是跟我说有肝炎,需要治疗以后再做手术。”

“我是做完手术之后,他们就逼我离职了,我的工资结算到2017年8月14日的,因为我一直恢复得不好。”她说。

刘梅馨表示全飞秒手术第二天一般人拆完眼罩之后,能够看到1.0,就是戴眼镜的视力了。“我之前角膜就不规则,他在做手术的过程中,再给我带来了不规则,就是两层不规则嘛,矫正也没办法矫正。”“他们自己心里一直都是很清楚的,问题出在哪儿?能不能治,他们都是很明白的,只是不说。只是拖时间,为了毁证据。”

她提到去年验光单显示,戴硬性隐形眼镜(RGP),校正视力只到0.2左右。

2017年11月14日,刘梅馨曾经自费到大坪医院看诊,一个姓陈的医生就把电话打到了重庆爱尔麦格眼科医院给她主刀的医生彭艳丽,“彭艳丽马上就找了我当时的对象,进行了一番威胁,然后彭艳丽又打电话给我,说她不会不管我的,让我不要去别的医院治疗,说他们是一个圈子的,人家不会给我说的。”

2018年6月,重庆爱尔麦格眼科医院带她去其它医院会诊,她被告知:病历丢了,检查报告丢了。会诊的结果,刘梅馨无从知晓。

后来,院方按排她去广州找王尊(音)教授,“王尊教授也是他们爱尔的,他们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她表示尽管有医生告诉她:角膜神经都很少,基本上没有。“但是王尊教授跟我说,我恢复得很好。什么都正常,手术做得很好。人家不会说实话的。”

从这以后,刘梅馨就被院方说成是“装”的。她去找了卫建委,“卫建委也是帮着他们说话的。那是2018年11月吧。”

她提到,主刀医生原本说她是可以恢复的,可以恢复到1.0。“我也就信了,抱了很大的希望。然后,她突然跟我说,治不了了,没办法了!我当时都崩溃了。那是2018年10月25日,就是从广州回来的第二天。”

2019年,刘梅馨去了华西医院,卢方(音)教授告诉她患有先天性白内障,还有疑似圆锥角膜,“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疑似圆锥角膜这个事儿,才知道我有先天性白内障这个事儿。”她感到有着一种被骗的感受,而她为此已经花费了数万元。

她认为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些并不是孤立的,其他人也有,包括武汉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的遭遇也是一样。“艾芬医生做的是白内障手术,我做的是激光手术。”

“都是医院不顾禁忌症,利益至上吧。”她谈到2017年,爱尔眼科是有一个“创益任务”的,“然后每个人的任务都很重的,都有业绩的,所以说能找一个患者很不容易的。”

“就像我那个手术医生,可能我做这个手术之后,那个CEO跟他也谈过,然后他们谈话被另外一个同事听到了,之后才跟我说,我术前就是有禁忌症,没办法了,他压力太大了,业绩压力太大了,只能冒险给我做了。他以为做完就赌一把吧!可能就会没事吧!没想到我做完之后情况那么不好。”她说。

“业绩都有奖金,他们说得很好听,叫奖金,其实就是提成。具体医生的工资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知道他们有那个转诊的,还有出去义诊,就是拉患者。他们有时候会给那些当地的人,一日报酬,介绍一个患者就会给他五十,一百,一百五都有可能。”

作为员工,刘梅馨知道有的在他们医院做白内障手术的老人,术后得了并发症,直接失明的;孤寡老人“没人管、没人问”的;甚至还有“医生还没有手术资质”的。

最后她说:“爱尔医院在全国影响是很大的,它全国都有连锁。走到哪人家都知道。其实这么多报导出来对他们的业绩并没有什么影响,人家依然做得风声水起,”她表示自己的经历即使有录音等证据,卫健委也只帮医院,不帮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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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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